【舟渡|巍澜】春暖秋凉(一)
#默读x镇魂 大概主舟渡 配角尽量都出场但是戏份不会很多 人物太多容易崩 这一部分镇魂人物未出场 不打tag
#案子全靠我瞎编 我们都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破案过程我预计会烂 逻辑尽量不混乱
#希望你们食用愉快 只有这次字数多 因为前面的案子就占了很大一部分
【00】昏黄的路灯忽明忽暗,整条街上只有他一个人,手里拎着从工地打包回来的剩菜剩饭,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晚上的风很凉,像是往骨缝里头钻,男人缩缩脖子,灯光下的影子拉的很长。
路灯好久没有维修过,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突然,“啪”的一声。
男人没有转过来,只是回头看了看那个废掉的路灯。
后面真黑啊,男人心想,大概是灯丝烧断了吧,他加快了脚步,这种时候还是早些回家的好。
他家就在不远了,一片没有外墙皮的红砖楼,突兀的立在那里,和周围的白色建筑形成强烈的对比。
那里,住着很多和他一样的农民工,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
他家那栋是这片最便宜的,听老人们说是什么……对,风水不好来着,在整个胡同口的最里面,对面是一堵矮墙,如果你不走到头,单单从外面看根本找不到这栋楼的单元门。
啊对了,它根本就没有单元门,那种能够按门铃的带走语音功能的,甚至是带着视频功能的单元门他们想都不要想。
这栋楼的右边似乎有一个洞口,男人也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走过那里,那旁边是个挺矮的小棚,里面堆着些破铜烂铁。
管他呢?
除了平时总让人觉得那里会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之外,这栋楼还是挺好的。
便宜就是好的。
男人快到这个转角处的时候按开了随身带着的手电筒。
借着手电的光亮他慢悠悠上着楼,突然他听到了上面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拖拽着什么东西在行走一样。
男人胆子不算小,他告诉自己肯定没事的,不过就是几只老鼠吧,硬着头皮往上走。
当他上到四楼想继续往上走的时候,他看到四楼和五楼之间的平台上站着一个陌生男人,一身黑,头上带着帽子,大概是外衣带着的,看不清脸,一只手里握着把大镰刀。
他站着的位置后面有一个小窗户,不过被塑料布蒙住了,月光只能挤进来一点点。
不过也足够了,足够男人看到那把镰刀上的血。
男人慌了,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得冷静。
于是他犹豫地开口。
“是打扫卫生的刘哥吧?”他挤出个笑容“这么晚了还在干活啊?听声音是在拖地吧?”
那个人似乎也愣了一下,说话的声音很沙哑。
“是…吧。”
“多亏了你们啊,每天都是你们把走廊堆着的垃圾清理走,”男人一边说,一边伸手摸索着扶手,磕磕绊绊往楼上走“不然你说,像我这样的人,要怎么办呢?”
那个人没有动地方,盯着男人看了很久。
“你是……”
“我看不见,”男人叹了口气“听起来你不是刘哥啊,”男人看到了那个人握着镰刀的手紧了紧“是新来的么?以后得多多关照了啊。”
那个人似乎也松了口气的样子,点了点头,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说了句恩。
男人继续往上走,借着光他看清了那个人另一只手拎的是什么,男人大吃一惊。
那个人拎着的,是一个女人的头发,而那个女人早就咽气了,肚子被剖开了,肠子之类的器官流的满地都是,在月光和手电筒的灯光下发着亮。
男人咽了咽唾沫,抓着扶手继续往上走,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他看也没看。
“诶…你这儿是不是落下了什么没扫啊?”
那个人怪异的笑了一声:“是啊,不好意思。”
男人摆摆手,接着往楼上上,楼梯上全都是血,五楼右边那户的门开着,顶上也都是溅上去的血。
他终于绕过了五楼要往上走了,他的心刚刚放送了一下。
突然他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紧接着那把镰刀就扎进了他的后背。
“盲人,为什么还要打手电呢?”
他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传来,像是地下的阎罗王对他的召唤。
男人倒下了,手里拎的饭菜掉在地上。
他看清了他刚才踩到的东西。
是那个女人的眼睛。
盲人走夜路之所以打开手电,是为了让其他人注意避让他啊。
【01】骆闻舟睡得格外好,没有骆一锅跳上床挠他,没有闹钟一个接一个的响,阳光也被窗帘挡在外面,他感受到的只有他的床,还有他的被子。
岳云鹏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五环之歌震的人耳膜疼,骆闻舟翻了个身,用被子堵住耳朵,习惯性的伸手往旁边摸,却没有他想摸到的人。
骆闻舟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手机也不响了。
费渡去哪了?
骆闻舟下了床,抓着手机往外头走,客厅里骆一锅在和费渡那天带回来的小白猫对视,大概是没沟通好,那只小白猫把小脸歪到了一边不看骆一锅。
骆闻舟可没时间给他俩调解,他打开了书房的门,可是费渡不在里面。
他一边喊费渡的名字,一边划开手机,那个未接来电来自陶然。
三秒钟的思考过后骆闻舟果断在兄弟和爱人之间选择了后者,他播出费渡的电话,一面等人接听一面往厨房走。
可是厨房没人,电话也打不通。
自从朗诵者那件事结束后,费渡只要消失一会儿,骆闻舟就急得不得了,生怕这人又出什么事。
手机又响了起来,像在给骆闻舟伴奏,只不过费渡的名字和五环之歌气质不符。
骆闻舟接起了电话,还是陶然。
“陶然,你要是没什么大事和我说,我就把你再踢医院里去。”
“……”陶然那头听起来有点乱“西农区那头的政府楼你知道么?死人了。”
骆闻舟抬头看了眼窗外:“知道,你带上二郎他们先过去,我这儿有点事。”
“怎么了?”
骆闻舟扯扯嘴角:“费渡那祖宗不见了。”
他这一句话在陶然脑子里跟炸开花了似的,陶然又想起来他被费渡忽悠着喝了那杯甜的发苦的牛奶之后再看见费渡时他已经是被送进医院的事,有点着急的追问了句用不用派人帮忙,骆闻舟说了句不用,他自己也可以。
就在这时费渡打开地下室的门走了上来,看到骆闻舟的时候愣了一下,冲骆闻舟做了个口型,问他发生什么了。
然后就听骆闻舟咬牙切齿的冲电话那头的人说:“得,跟家里呢,我马上就过去。”
费渡有点懵,骆队长苦口婆心教育他那么久,好不容易他今天早起去地下室来了回“仓鼠跑球”怎么他的私人教练还是不太高兴呢?
骆闻舟挂了电话径直走向费渡,一只手握着费渡的手腕。
“你干嘛去了?”
费渡眯着眼睛冲骆闻舟笑,合着这是埋怨自己消失了啊。
“响应骆队号召,费渡同学一清早就去地下室锻炼了,汇报完毕。”
骆闻舟把费渡从头看到脚,头发用不知道从哪整的皮套绑起来了,额头有着汗水,有一颗还调皮似的往下淌,大概是弄得眼睛不舒服,费渡一只眼睛一直眨,身上穿着骆闻舟的一套运动服,上衣也因为出汗有点透,骆闻舟盯着费渡看了一会儿,突然把费渡拉到了怀里。
费渡抬手拍了拍骆闻舟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骆闻舟松开了费渡往房间走。
“我去换衣服了,陶然刚才打电话来说出事了。”
“我跟你一起。”
骆闻舟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我等你会儿,你去冲个澡,不急。”
陶然到市局的时候碰到了刚刚打完卡的郎乔,还有值夜班刚要走的肖海洋,陶然看了眼小眼镜的黑眼圈,给他安排了个屋睡会儿,他也估摸不准这事需要多少人,但还是让肖海洋在局里待命,然后他带着郎乔他们去了现场。
车子只能开到胡同口,陶然他们下车打算走过去,警戒线早就拉上了,围住了出事的楼,郎乔刚看到警戒线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他们工作也这么多年了,但是这么有味道的现场还是他们第一次闻到,空气好像都被污染了,血腥味到没有多少,大部分都是一种恶臭,仿佛是尸体被抛在大街上让阳光晒了大半个月,味道轰轰烈烈的弥漫在这儿。
旁边楼的居民路过的时候都会好奇的看一眼,然后捏着鼻子迅速离开,陶然拍拍郎乔的后背,递给她一张带香味的纸巾,看着郎大眼感激的眼神陶然摸了摸鼻梁。
刚掏出证件要往警戒线里进,就看见几个男人抬着个担架从里面出来,担架上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趴在担架上,后背有一道长的骇人的伤口,几个男人大喊着让一让,陶然给他们抬了下警戒线,但是没人对他说声谢谢。
里面又出来了个看起来年纪大些的男人,看到陶然点点头。
“陈副局,”陶然走过去和他握了个手,这人是西农区区局的副局长,名叫陈建强,是个挺多年的老人了。“里头什么情况?”
陈建强叹了口气:“小陶啊,你也闻到了吧,我这辈子看过多少现场啊,没一个味道这么……”他停了一下“你带人进去看看吧。”
骆闻舟来的时候郎乔在路边换气,那架势跟在毒气室刚呆过似的,看见骆闻舟和费渡的时候恨不得跪地上。
“父皇啊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骆闻舟露出个标准的有点贱的笑容:“长公主这是怎么了?”
郎乔刚指着现场的方向要说什么,费渡突然皱着眉头用手挡住了鼻子。
“这什么味啊?”
骆闻舟觉得不对劲,立马迈着大步走了过去,骆队长这么多年练就了鼻子定时麻痹术,可还是愣了一下,出示证件进了居民楼,骆队长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这他妈是千年腐尸啊?
陶然戴着手套蹲在尸体旁边,骆闻舟过去轻踢了他一下,示意他让开。
“你出去透透气,脸都绿了。”
骆闻舟看着地上的尸体,说实话他没想到这么大的味道是这个…女人发出来的,因为他见过比这死状更凄惨的,也没有一个有这么大的味道。
尸体不是骆闻舟的范围,法医早就就位半天了,和骆闻舟交代了一下。
死亡时间大概是夜间十一点半左右,致命伤是后背的多处创伤,伤口大小还需要处理以后才能得出准确的,器官虽然被拉了出来但是除了有破损外是全的,眼球受到过压迫,但是没有破碎,具体情况还要等带回去进行一个完整的检验。
骆闻舟嗯了一声,死者身份是这栋楼五楼的住户,但是这片房子大部分都是出租屋,房子等级的名字还是原本的户主,一个叫董家渡的男人,骆闻舟站在死者的屋子里面,陶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你让郎乔查一下董家渡,还有死者的身份,”陶然恩了一声,骆闻舟推开了死者的卧室门,里面有点乱,但是能看出来生活的痕迹,衣服有的在床上堆着,有的在一边的柜子里挂着,窗帘拉住了一半,阳光能撒进来“然后你去挨家挨户问问死者的情况。”
“闻舟,医院里还有一个。”
骆闻舟正在翻看书桌上面的一个笔记本,听见陶然这么说,靠在书桌上抬头看着陶然。
“派人过去,务必看好了,这种事我们不是没见过,除非他是没救过来,否则绝对不能让他死了。”
“给海洋打电话,让他把这附近所有监控录像调出来,一点一点看,别漏下东西。”
“费渡呢?”骆闻舟突然问了一句,紧接着就自己说了下去“不行这都是血,他不能进来。”
陶然摇摇头看着骆闻舟这副妻奴样儿,问了句还有其他的事么。
骆闻舟想了一下:“让郎乔把医院那个的资料也弄出来,我在这儿看一下,等会儿除了派到医院的办完事全回市局。”
朗诵者的事刚刚平息,刑侦队来不及喘口气就又出了这么个事,只不过骆闻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大概是被之前各种事影响到了吧,他甩了甩头,继续翻看着那本笔记。
窗外面是明媚的阳光,有点忧伤的照着这件屋子,骆闻舟没有看窗户,于是他没有看到窗子上一闪而过的影子。
那是个没有眼睛的“人”影,空洞洞的眼眶似乎凝视着骆闻舟,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然后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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